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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定风波》赏析
更新时间: 2024-04-16 11:56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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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定风波》赏析

柳永——《定风波》

自春来、惨绿愁红,芳心是事可可。

日上花梢,莺穿柳带,犹压香衾卧。

暖酥消,腻云亸,终日厌厌倦梳裹。

无那。恨薄情一去,音书无个。

早知恁么。悔当初、不把雕鞍锁。

向鸡窗、只与蛮笺象管,拘束教吟课。

镇相随,莫抛躲。针线闲拈伴伊坐。

和我。免使年少,光阴虚过。

解词:芳心:指年轻女子的心。是事可可:凡事不在意,一切事全含糊过去。花梢:花木的枝梢。柳带:柳条。因其细长如带,故称。厌厌:安静的样子。暖酥消:脸上搽的油脂消散了。 腻云亸:头发散乱。亸(duo 第三声):下垂貌。厌厌:安静的样子。梳裹:梳妆打扮。无那:无奈,无可奈何。薄情:不念情义,多用于男女情爱。雕鞍:刻饰花纹的马鞍﹔华美的马鞍;借指宝马。. 鸡窗:《艺文类聚》卷九一引南朝宋刘义庆《幽明录》﹕晋兖州刺史沛国宋处宗尝买得一长鸣鸡﹐爱养甚至﹐恒笼着窗间。鸡遂作人语﹐与处宗谈论﹐极有言智﹐终日不辍。处宗因此言巧大进。后以鸡窗指书斋。 蛮笺象管:纸和笔。蛮笺:古代四川产的彩色笺纸。象管:象牙做的笔管。吟课:吟咏诵读。镇:镇日,整天。相随:伴随;跟随。抛躲:回避;抛弃。

解析:关于这首词,曾经有过一则词坛故事。据宋人张舜民《画墁录》记载:柳永因作《醉蓬莱》词忤仁宗之后,曾求谒当时的政府长官晏殊改放他官,晏殊问柳:“贤俊作曲子(词)么?”柳永答曰:“只如相公亦作曲子。”晏殊即道:“殊虽作曲子,(却)不曾道:‘彩线慵拈伴伊坐’。”柳永只得告退。从中我们可以感觉到,正统的士大夫文人和柳永之间,其艺术情趣是有所不同的。看来,柳永这首词的内容和表现手法是当时士大夫们所难以接受的,它对爱情,对少妇内心活动的描写是直率、火爆而又大胆的。它用笔泼辣,不加掩饰。这与曼殊笔下那种含蓄蕴藉、圆融平静、具有雍容富贵之态的“雅词”相比较,的确是迥然不同的。但是,只要我们对《定风波》这首词的整体进行全面分析,就很难得出“庸俗低级趣味”和“流露渲染色情”这样的结论。

这首词真实地反映了少妇的孤独苦闷和离别相思之情。上片,通过艳丽春光和良辰美景来衬托少妇的孤寂之情。开头三句,写春回大地,万紫千红。少妇因此反而增愁添恨。这里暗示出,过去的春天她曾与“薄情”者有过一段火热的恋情生活。次三句,写红日高照,莺歌燕舞,是难得的美景良辰,而她却怕触景伤情,拥衾高卧。接三句,写肌肤消瘦,懒于梳妆打扮。这和《诗经.卫风•伯兮》“自伯之东,首如飞蓬,岂无膏沐,谁适为容”的精神是一致的,表现出爱情的坚贞不渝。未三句,揭示出这位少妇之所以“倦梳裹”的真正原因:“恨薄情一去,音信无个。”至此,我们才发现,原来上片用的乃是一种倒叙手法,它不仅总结上片中的三个层次,而且还很自然地引出下面的内心活动和感情的直接抒发。下片,极写内心的悔恨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。头三句,点明“悔”字,反映出这位少妇的悔恨之情。继之,又用“锁”字与此相衬,烘托出感情的真挚、热烈与性格的泼辣。在特别重视功名利禄的封建社会,一个闺中少妇为了爱情而敢于设想把丈夫“锁”在家里,这无疑是一个大胆的反叛行动。这位少妇的举措,可以使人联想到《红楼梦》中林黛玉对功名利禄,对仕途经济的批判,而且与柳永《鹤冲天》词中所反映的思想感情也是一脉相通的。中六句是对理想中的爱情生活的设想和追求。他们坐在窗明几净的书房里吟诗作赋,互相学习,终日形影不离。结尾三句明确责示对青春的珍惜和对生活的热爱。

这首《定风波》表现的是思妇的闺怨。它用代言体的口吻,放开来说的笔调,把那位思妇的满腔情思,一股脑地端到了读者的眼前。你看,自从春天回来之后,他却一直杳无音信。因此,在思妇的眼中,桃红柳绿,尽变为伤心触目之色(惨绿愁红);一颗芳心,整日价竟无处可以安放。(是事可可者,事事都平淡乏味也。)尽管窗外已是红日高照,韶景如画,可她却只管懒得压绣被,不思起床。长久以来的不事打扮,不加保养,相思的苦恼,已弄得她形容憔悴,“暖酥”(皮肤)为之消损,“腻云”(头发)为之蓬松,可她却丝毫不想稍作梳理,只是愤愤然地喃喃自语:“无那(无可奈何)!恨薄情(郎)一去,音书无个。”自此以下,这位女主角便干脆把作者撇开在一旁,自己站出来向我们掏出她的心曲:早知这样,真应该当初就把他留在身旁。在我俩那间书房(“鸡窗”)而兼闺房的一室之中,他自铺纸写字,念他的功课,我则手拈着针线,闲来陪他说话,这种乐趣该有多浓、多美,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,一天天地把青春年少的光阴白白地虚度!读完这些,在我们的面前,就放佛出现了一位“快嘴李翠莲”(宋元话本中的人物)式的妇女形象,她把自己的怨恨和烦恼,痛痛快快地全部“掷”给了读者。同是表现思妇的闺怨,温庭筠《菩萨蛮》(小山重叠金明灭),只是用含蓄而委婉的笔触,作侧面和迂回的烘衬,直到莫一句“双双金鹧鸪”,才若隐若现地从反面映照出思妇的孤寂来。温词所体现的文学趣味,是一种士大夫式的文雅的、精美的趣味。它写的虽是闺怨和艳情,可是他却写得“好色而不淫”、“风流而蕴籍”,深深契合正统文人那一种“温柔敦厚”的审美嗜好。而柳词却带有另一种市民色彩的文学趣味。他不讲求含蓄,不讲究文雅,而唯求畅快淋漓、一泻无余地发泄和表露自己的真感情。从这个角度上看,它就相当典型地体现着市民阶层那种“以真为美”、“以俗为美”的审美嗜好。这就难怪晏殊要不以为然了。

从思想色彩看,这首词明显带有着这样两个特色:爱情意识的不可抑勒地苏醒和抬头;市民意识到顽强而自豪地要求在文学上得到自我表现。市民阶层是伴随商业经济的发展而壮大起来的一支新兴力量。它较少封建思想的羁绊,也比较敢于反抗封建礼教的压迫。宋人评话《碾玉观音》中璩秀秀,就是这样的一个典型人物。是她,首先敢于“勾引”崔宁一起“私奔”,又是她,在死后犹然执着于要和丈夫成为“生死冤家”、并向拆散他们婚姻的仇人报了深仇。这样“泼辣”、“放肆”地追求爱情,在“男女授受不亲”的封建时代是极为大胆的,它表现了一种新的思想面貌,反映在文人词里,就形成了《定风波》中这位女性的口吻:“镇相随,莫抛躲。针线闲拈伴伊坐。和我。免使年少,光阴虚过。”。在她看来,青春年少,男恩女爱,才是人间最可宝贵的,至于什么功名富贵、仕途经济,统统都是可有可无的。这里所现显露的生活理想和生活愿望,在晏殊他们看来,自然是俗不可耐和离经叛道的,但是其中却显露了某些不俗的思想底蕴在内;而对于当时的市民群众来说,也唯有这种毫不掩饰的热切恋情,才是他们倍感亲切的东西。因而,这种既带有俗气却又十分真诚的感情内容,就表现出了美的品格。柳词之虽不入正人雅士之眼而能达到凡有井水饮处皆能诵歌的境地,原因盖出于此。

其次,从艺术风格看,这首词是对于传统词风的一种“放大”和“俗化”。在柳永以前,词坛基本是小令的天下,它要求含蓄、文雅。到了柳永,他创制了大量的慢词长调,铺叙展衍,备足无余。试看这首《定风波》,光是描写一个“懒”字,就花了多少笔墨:从春色的撩拨愁绪,到芳心的无处可摆,再到“日上花梢,莺穿柳带”时的犹压香衾高卧,进而又写她的肌肤消瘦、鬓发散乱,最后才接出她病恹恹的倦懒心境,这种重笔和加倍的写法,是只有在慢词长调中才能大显身手的。它加强了全词的抒情气氛,对传统的小令风格是一种“放大”。以上是讲的宏观。再从微观来说,柳永这首词中所表现的这位女性明显是一位身份不高的妇女——尽管它用了诸如“暖酥”、“腻云”之类的词藻来形容她的容貌,用了“香衾”、“雕鞍”、“蛮笺象管”之类的字面来形容他俩的起居物饰,但是却仍然掩盖不了他们的“俗气”——这是因为,“真富贵”的作者如晏殊,恰恰就讨厌就用这种“穷人夸富”的笔调来写他们的锦衣玉食的生活;相反,他们反倒喜欢用淡雅的语言来表现他们富贵生活。如晏殊词就是不要那些“金玉锦绣”的字眼儿尽得“风流富贵”之态的。因此相比之下,柳词所写的一对青年男女,实际上是属于市民阶层中的“才子佳人”——他们正是功名未就的柳永自己和他在青楼中的恋人的化身。所以,为了要表现这样一种“新女性”(与温、晏某些词中的贵夫人相比)的心态,柳词就采用一种“从俗”的风格和“从俗”的语言。这或许就可以称作为“人物个性化”的需要。试看冯延巳《谒金门》(风乍起)写那位大家闺秀盼夫的心绪,是何等的含蓄、细腻,其举止行动,又是何等的文雅、优美。因而柳永表现的是一位青楼歌女的情感,它就采用了民间词所常用的代言体写法和任情放露的风格,以及那种似雅而实俗的语言。词的上片,用富有刺激性的字面(例如“惨绿愁红”),尽情地渲染了环境气氛;再用浓艳的词笔(如“暖酥消,腻云亸”之类),描绘了人物的外貌形态;接下来便直接点明她那无聊寂寞的心境(“终日恹恹”)。以下直到下片终结,则转入第一人称的自述。那一连串的快语快谈,那一叠叠的绮语,痴语(其中又夹杂着许多口语,俗语),就把这个人物的心理刻画地活灵活现,跃然纸上。她那香艳而放肆的神态,真挚而发露的情思,端的使人读到这首词后如闻其声,如见其形。综观全篇,除了《四库提要》批评柳词“以俗为病”之外,我们又感到了它的“以俗为美”的另一面,而这样“以俗为美”又是首先基于“以真为美”之上的。所以,从认识柳词的基本思想特征和艺术特征这点出发,它和《雨霖铃》、《八声甘州》一样,是有着“标本”和”典型”的意义的。这首词具有浓厚的民歌风味。它与《诗经》中的爱情诗、汉乐府《上邪》以及敦煌曲子词《菩萨蛮》(“枕前发尽千般愿”)等著名民歌,在精神上是一脉相承的。它不仅吸取了民歌的特点,保留了民间词的风味,而且还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。与上述几首著名民歌相比较。可以看出,作者没有采取传统的比兴手法,也不运用客观的具体形象来比喻和暗示自己爱情的炽烈与坚贞,而是采取感情的直接抒写和咏叹。词中,感情的奔放热烈带有一种呵呵无遗的色彩,明显地具有一种市民性。这是柳永生活时代都市高度繁荣的客观反映。

张燕瑾《唐宋词赏析》:柳永的身世处境,使他对处于社会下层的妓女的生活,有着很深的了解,对她们的思想感情也有着很深的了解。

因而,词里刻画的许多妇女形象栩栩如生,描绘她们的心理活动,显得格外生动、真切。《定风波》就是一首描写很成功的以妇女为主人公的词。

艾治平《宋词名篇赏析》:这首词的语言生动地体现出柳永“俚词”的特点。柳永在语言上的“俚”和他“变旧声,作新声”,制作了大量的慢词一样,是他在词的发展上作出的贡献。

此词特点:

1、上片融情入景,以明媚的春光反衬人物的厌倦与烦恼情绪。下片通过细腻的心理刻画,反映歌伎对自由幸福生活的渴望与追求。

2、全词运用通俗的语言,不加雕饰,把人物的生活情态与心理活动,刻画得细致入微,颇能体现柳词的特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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